mochi_。

雜食派寫手,覺得香有興致就寫,喜歡聊天歡迎評論,但永遠別催更。
cp標注標題,不喜請左轉離開謝謝

【維勇】以前,以後。(下)

· yoi同人,维勇向

· 背景:黑道paro,灵魂伴侣

· 四百赞点文活动,感謝 @呼呼大睡的貓 的點文

· 喜欢的话给我心心和评论

· 感谢你的点阅

不是有人这样说过吗?宁愿爱一个人一百年,也不要爱一百个人。每个人都在这几十亿个灵魂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唯一,但,能够为其付出性命的人,又有多少人呢?

“啊,披集,你来了啊。”拎着一桶炸鸡,披集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

“喏、给你的,要是你在瘦下去我不被组里的人打死才怪,他们现在都说是我饿着你了。”

“就没什么胃口。”勇利微微一笑,用还能动作的右手拉开床边的伸展桌,“先放着吧,我等会儿再吃。”

自从总部被突袭的事,已经过两个月了。一开始勇利因为大量失血而晕厥了约莫三天,送去组的医院时,急诊室手术完、同时断层扫描后,出来的结果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子弹直直贯穿勇利左上臂的骨头,在里头炸开,也就是永久性骨折。那种疼痛的感觉应该能让人当场晕死,甚至可能会痛得休克也说不定,勇利当时却还能保持着最低程度的意识,直到上了车才真的晕倒。

“你看,你又这样说了。”披集叹了一口大大的气,“你别看那帮小子平时对你态度不是很好,但他们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自从你住院之后他们每天都在唉说你不在,剩下尤里大人跟奥塔大人的总部根本不是人待的。”

“行了行了,那就叫尤里收敛些不行?肯定是奥塔又不管他了吧,这么闲的话来找我聊聊天也行啊,每天都只看到你的脸看了都腻了。”勇利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披集差点就给他那无辜的表情一个直击了。

“最近你小子倒是更伶牙俐齿了嘛,快说,是哪个混球带坏你了!我还不以老大的名义打他一顿。”披集顺势做了几个架拐子的动作,弄得勇利哈哈大笑。

“你说要以谁的名义打谁阿。”他们同时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见维克托带着笑容走向他们,“嗯?披集?我来了都没发现,看来是欠训练了?要不要回去雅科夫那里再练个几年阿。”

“别别别,老大你行行好,去了先生那边我还要活嘛我。”披集双手合十,做出求饶的动作,“不过话说勇利又不吃东西了,我也劝不动,这里就交给老大你了啊,我就先撤退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

披集朝勇利那眨眨眼睛,然后拿起手机飞快的和勇利自拍后,就丢下勇利自己跑走了。勇利知道披集是想借着自己转移话题,心里偷偷骂着披集的坏心。

“为什么又不吃东西?”维克托坐到床缘,看了下因为营养不良而插在勇利手背上的针,“是东西不好吃吗?我叫人再给你买。”

“没事,不是食物的问题,我吃就是了。”勇利很快的拿起刚刚披集放在旁边的炸鸡,凑到嘴边咬了一口。油香立刻传遍整个房间,原本酥脆的外皮因为放置许久变得有些软,但这并不妨碍其的风味。

“所以是人的问题?”维克托挑起一边的眉毛,“我不在你就不吃?是这个意思吗?”

“没办法啊,维克托这么忙,哪有时间来陪我呢?我区区一个平凡男子,哪敢奢求这么多。”

“哇呜,披集这小子这次还真的说对了,才多久就这么伶牙俐齿,我之后还不被你吃的死死的。”维克托用两只手指轻轻捏了勇利的鼻尖,“… …快去动手术吧。”

“你说义肢吗?”勇利愣了一下,他其实以为维克托不会希望他去动这个手术的,“为什么?”

“看了就会一直想到我的无能。”对于维克托这种自尊心很高的人,其实鲜少会露出这样哀伤的表情。

“不了,要不是这个伤,我哪有机会能跟我的老公变得这么亲密。”勇利用右手挠了下头,露出难为情的表情,“这样很好,我喜欢你很久了,要我付出什么去换得你我觉得很值得,像现在这样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就常怀疑这是不是梦了。”

“你不需要牺牲什么,我也会爱你。”维克托对于听到这种仿佛他是被强制铐在勇利身边的话语,感到非常不满。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第一次在婚礼上见面时,他整个人就像触电那样浑身麻痹,他觉得这是个征兆,只是象征什么他还不晓得,不过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后来,他费尽全力的逃离勇利,变得经常不回家,对他十分冷漠。奥塔曾告诉过他要是想要,他大可以休了勇利,在道上也没人能拿来说嘴,但他却始终没这么做。

在车上,他那时已经好久没睡的安稳了。每晚的梦境他总是会梦到自己最重要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而且是为了保护自己。那个人的长相每次都有些许的差异,甚至有时根本认不出是同一人,但他们却始终做着一样的事——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去。

也许是前世的记忆吧。那时候,克里斯是这样告诉他的,而尤里在旁边听的直大笑,说着“这是什么老人的浪漫思想吗”,然后再被克里斯揍上一顿。

“听说如果是被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就算互不相识,只要从身旁经过,就会有一股被电到的感觉喔。”克里斯把手架在尤里的头上,用着有些慵懒的语气说,“不觉得挺浪漫的吗?如果真的遇上的话,感觉就像是什么命运的红线呢。”

他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呢?他有点不记得了,不过肯定是些不解风情的话吧。他让勇利靠在自己的胸膛,闭起眼轻轻的搂着他。

“要是你真的想的话……也不是不能装义肢。”从手受伤以后,每天晚上勇利都要打大量的麻醉才能入睡。维克托不是每天都能来看他,独自一人的夜晚,月亮看起来特别的凄凉。

“让我想一下。”勇利的手被包的像是木乃伊,维克托看了自己心也痛。那天的混乱在尤里的失控暴走下被顺利镇压,尤里当时几乎已经杀出一条血路,要不是奥塔在一旁阻止他,不然他早把抓到的那群混帐都给杀光。

被抓到的人还是死命的没有说出究竟是谁指使,里面甚至有几个是他们组里以前的熟面孔,现在要对他们用刑说实话的他们还是有点动摇。

从被剥去指甲的手指中缓缓流出的鲜血一直烙印在维克托的脑海里,而最后有几个人选择自杀还是没说出那个幕后黑手的名字。

“啊、下雨了。”勇利的视线移到窗外,一片朦胧的灰之中闪着银色的细丝。城市的灯光在雨水的包围中忽闪忽现,雨滴打在树叶上传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我要走了。”维克托看了一眼窗外,再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搞不好今天就能抓到主使者了,如果能抓到害你手变这样的人我肯定杀了他。”

勇利垂下眼帘,“今天还会过来吗?”

“晚点……不,今天可能没空,雅科夫要来总部一趟,我让多点人在你房外看着,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嗯,掰掰。”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他一向是个很机灵的人,他知道自己现在该扮演的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要是太任性的话可是会被讨厌的。

“……明天见。”

“说出来了,在南区,是第二分家的人做的。”奥塔用手帕拭去脸上的血迹,刚刚好像有点太用力了,说话也是要死不活的,搞不好比起现在这副模样,刚刚在那个人说出来之后就杀了他还比较算是一种仁慈。

“喔、辛苦了,尤里呢?”维克托看了奥塔一眼,浑身血味实在令他反感,身为清道夫一样的存在,其实就连他这个头领也对奥塔这种没血没泪的个性敬而远之。

“先生找他。”奥塔转了转自己的手臂,骨头和骨头碰撞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应该是去给骂的,他之前做的太过了,传到先生耳里,大概三四个小时跑不掉吧。”

“雅科夫已经到了?我以为他还在飞机上。”维克托微微蹙起眉头,这样搞不好等会儿过去自己也会一起被骂。

“提早飞了,而且米拉小姐也来了,好像是听说勇利先生受伤,特地来动手术的。”

“米拉吗?好久没看到她了。”维克托想起自己的那个后辈,一开始明明说一定要进组里当左右手,每天嚷嚷着有多帅有多气魄的,结果在训练过程却意外变了心,当上雅科夫的助手,改修医科……或许是因为在雅科夫手下受伤的人太多了吧。

“她在第四间客房里,您要去找她吗?”

“别了,叫人转告她明天跟我一起去看勇利,我现在要去找雅科夫,其他的事晚点再说。”维克托穿上方才一直拿在手上的西装外套,稍微梳了头发,要是雅科夫看到自己的仪表不那么整齐,肯定又要被念一波了。

“我跟您一起去吧。”摘下手套,奥塔将它们收回自己随身携带的公事包中,虽说里面是放了各样的行刑工具就是。

“要去英雄救美?现在才去不会太晚吗?”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地下室,而随着他们离开立刻又有人补上,紧盯着里头的情况,“还是你要说什么英雄总是最后才登场?”

“随您怎么说。”带勾起一抹不名的微笑,奥塔说。

距离雅科夫在的房间大约还有两条走廊,但他们却能清晰的听到那雷鸣一般的声响。

“你这个大笨蛋!每次都自己一直冲!你以为整个组只有你一个人吗!这次被你误伤的成员有多少个你知道吗!每次都骂每次都骂,讲也讲不听! ”

熟悉的大嗓门有如连环炮的从房间射出,维克托的脸不置可否的扭曲了一瞬,看来雅科夫现在是骂开嗓了,一直一直骂个没完。

“您不去了吗?”不知不觉,奥塔的手已经放在门上了。他像是在看好戏一样看着维克托,虽然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就是。

“……开门吧。”

勇利现在正躺在处刑台上。

不,其实他只是躺在普通的手术台上准备进行检查,但米拉小姐跃跃欲试拿着解剖刀的模样真的让他有种下一秒就会被五马分尸的感觉。

“来,勇利小弟,不要紧张喔,我不会对你乱来的,不然维克托搞不好会把我杀掉。”

……但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这样说的。

跟米拉粗枝大叶的形象不同,她的手意外的灵活且温柔。她快速的拆去勇利的石膏,“哇哦,一开始帮你动手术的医生是谁阿?在维克托的眼皮下竟然敢这样动作。”

勇利听不太懂米拉在说什么,她的助手是个画着奇怪眼妆的男人,而他现在拿了一本像是病例表一样的东西递给米拉。

“粉碎性骨折?要装义肢?”在口罩的遮蔽下,米拉的表情不是非常明显,但还是可以看到她深锁着眉头,“波波维奇,你来一下。”

波波维奇先是给勇利下了麻醉,然后才走到米拉那儿。

而同一时间,维克托正站在手术房外,焦躁的来回走动。

“你这样就跟个待产的丈夫一样。”克里斯一人霸占了手术房外的整张沙发,安适的躺在上头翻阅着时尚杂志,“米拉的技术好的呢,用不着那么担心也没问题。”

“我知道。”维克托瞪了克里斯一眼,看着那闪着白光的“手术中”,心中总是特别的不安。

“你已经走三个小时了,继续走下去除了让你明天肌肉酸痛之外,也不会得到其他结果好吗。”克里斯从口袋摸出烟和打火机,将烟放进嘴里叼着,才正准备点火就被维克托架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拐子,“Oh , shit. 你该不会要跟我说这里禁烟的屁话吧。”

“……这里禁烟。”奥塔走在尤里后方,两人慢慢的走近他们,那几乎无声的脚步和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要是你们是来暗杀我的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次了。”克里斯以一个微妙的抛物线把烟丢进垃圾桶,“怎么,尤里也担心你大嫂?”

“谁理他啊。”尤里看起来特别来气,肯定是又挨雅科夫骂了,自从雅科夫回到这边,他们可没有一天是安宁的。维克托没有管他们三人,一直盯着那似乎正在慢慢熄灭的壁灯。

“久等啦。”率先走出来的是米拉,她摘掉口罩,随意向后一抛,刚好丢在后方波波维奇的脸上,“不过我好饿喔,有没有人要请医生吃顿好的啊?”

维克托冷冷地看着米拉,尤里也默契十足的折了手指,“阿咧,这是这里的人对待恩人的态度吗?”

米拉耸耸肩膀,她早知道这帮家伙才不会感谢她,“上一个帮勇利小弟开刀的医生是谁,去查一下,然后可以把他抓去宰了。晚上睡觉会痛是因为紧急手术根本没做完整,而且上面写的粉碎性骨折也根本没这回事,我帮他打了钢钉,之后就会好了。幸好我这次有来,不然你家老婆的手我看真的是要废了。”

“现在呢?”虽然没有露出明显的表情,不过维克托看来是终于放心了。

“等药效退了应该就会醒了,等等会让他转到普通病房,你可以直接过去看他。。”

“谢了,米拉。”维克托发出了很小的声音,然后走出了急诊室外的狭窄通道。

米拉捂着耳朵,以为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克里斯看着维克托离去的背影,“都等这么久了连一眼都不看就要走了吗?”

维克托没有回答,人影也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从急诊室转到普通病房,从医院回到总部。多亏披集灵通的情报网,基本上组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有传进他的耳里。住院的途中,他的父亲有来看过他一次。虽然他们父子之间没什么对话,但最后他的父亲却告诉了他一件事。

“你姐姐……其实以前有去看过你,在你很小的时候。”父亲说起他姐姐的事时,看起来似乎比较没那么严肃,“你刚出生的时候,帮你算过命,说是你可能会一直为了保护人而拼命,所以你母亲才坚决不要让你来这里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您现在幸福吗?”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露出淡淡地微笑,“我现在很幸福喔,从妈妈离开了之后一直是一个人,维克托对我很好,而且现在身边也有了家人一样的存在,我很庆幸自己来到这边了。”

“是这样吗?那就好。维克托那孩子跟你的缘分好像很深,要是那孩子以后欺负你了记得跟我说,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起了身,他的父亲拍拍自己的西装,“虽然现在老了不中用了,但儿子的幸福还是能顾到的。我走了,再见勇利。”

“……再见,父亲。”

回到总部之后平常对他不怎么客气的那帮小子竟然哭了出来,甚至还冲过来像是要讨抱那样,要不是披集把他们都挡了下来,他的骨头只怕又要碎一次了。

“维克托呢?”他笑着推开黏上来的众人,一面找着许久没见到的,他的丈夫。自从他动完手术后,维克托就专心的处理之前的动乱。主谋也抓了,余党也清了,虽然没有人跟勇利形容那时的画面,但他还是能想像维克托的样子,就像是发生在他眼前一样的真实。

“昨天回来了,现在应该在房间里。”

勇利感激的点了头,穿过几条走廊,走到书房前面。里头鸦雀无声,因为觉得没人,勇利也没敲门,直接就开门进去了。

“啊、勇利,你回来了。”维克托正在换衣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显眼。结婚这么久,这是勇利第一次看到维克托的裸体,虽然只有上半身就是了。

勇利走向维克托,发现桌上一字排开来都是各样的枪械。对于未来对这种景象他可能会习以为常,他不禁有点害怕,但这也没关系,他现在并不是一个人。

阳光从窗口洒落在维克托的身上,这个陌生的熟悉感让他如同触电般的刺痛。嘴角勾起的幅度,眼角弯曲的角度,那极不明显的梨涡暗自在维克托的脸上占了个位置。

维克托朝着他微微张开手,而他加快了脚步,奋力奔向维克托的怀中。

“我回来了,维克托!”


The End.

後記:

大家好,這裡是mochi、

四百讚活動到此結束,之後會繼續更新女巫正篇(*゚∀゚)

寫完有種滿滿的成就感,如果你們喜歡的話就好

其實在寫這篇的時候一直想說有沒有靈魂伴侶的感覺

如果沒有的話還是……還是不要告訴我好了我沒勇氣面對( ;∀;)

謝謝給我熱烈回應的各位天使

最後,感謝看到這邊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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